古人爱饮酒,喜者“酒逢知己千杯少”,豪者“酒酣胸袒尚开张”,孤者“举杯邀明月”,哀者“酒入愁肠”。
妈妈兴致勃勃拎着一大袋葡萄,倒在盆里,对我说:“儿子,咱娘俩今天自己酿酒吧!”
“酿酒,我不会!”
“不难不难。”
洗净葡萄,放在几个大玻璃罐中,也不剥皮,酒上大半包白糖,酿酒就这么开始了……
二十来天后,我捞出散发着浓浓酒气的酒糟,一团团渣紫得发黑,似是透尽生命中的精华。
我端起一杯新出的酒,放在灯光下好好观赏着。红紫色的液体中,仿佛有一层雾气,上下漂动着,杯底一层细细的沉淀,随着杯子晃动改变着形状。
放下酒杯,咦,怎么没香气?
“妈,不是说有酒香吗?”
“这个……你自己喝喝看!”
一小口泯入嘴,舌头上只有苦味,随之而来的,却是甘香酣畅,一股香气冲上鼻子,涌上大脑,像一个柔绵的漩涡,将我的身心包裹。
酒入肚,腹中温暖舒服……
我醉了,几杯之后,带着不舍。
为何,这酒没有香气,香气去哪儿了?
我在酒力中明了。
酒香是酒,抑或葡萄中最好的部分散发出来的,它不一定流于外表,却一定会在品味中被抽离出来。
人生就像是那晶莹的葡萄,饱满圆润,正如青春年代,尝起来甜鲜!
而酿造,却是那艰苦的奋斗。有人甘于被身边的水、糖所遮盖,被他人挤压,被罐子密封。
但在心灵深处,从不放弃。
数年,数十年之后,纵然已如酒糟一样干瘪枯萎,却正好是升华之时。长久的坚持不懈,虽不见阳光,不着雨露,不吸空气,但在逆境中,却开始发热,开始进化,开始作那醇香的酒。
也许酒成之时,连酒香都没有,但,那有怎么。酒,自己知道,自己是那么美味,那么回味无穷。
酒,在最终入口时,才称得上酒。它是如此深厚,如此可口,让人着迷,让人不舍。
一壶老酒,岁月沉淀,才更让人知道什么是香,什么是浓,什么是沧桑的滋味。
指导教师 王新华